室友造我谣，甚至联合前男友，要让我血债血偿！
在她三言两语之下。
我变成那个不讲道理的人。
两位室友面面相觑，「都是一个宿舍的，可能有什么误会呢。不过你也不应该打她啊。」
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。
我直接拽住漂亮女生的头发，左右开弓，还给她两个巴掌。
在两位室友的目瞪口呆下，我松开手，吹了吹发红的手心。
「打我一巴掌，我还你两个！很公平。」
漂亮女生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。
「你这个贱人，还敢打我！」
两位室友把她给拦了下来。
「咱们有话好好说。」
我掐着腰，抬起下巴，「老娘打的就是你，你想发浪出去发去！我就穿了个小吊带，你对象说想看看我，你就拿手机对准我？我是让你们白看的？」
「还有，你对象说我那样的话，就这你也忍得下去？」
漂亮女生气得咬牙切齿，「你撒谎，我根本就没拍你，而且我对象也没有那样说你。」
室友一开始想和解，「可能是有误会吧。」
漂亮女生趾高气扬地对我说道，「今天这事，我必须要找辅导员好好聊聊。你也不想第一天入学，被记一个大过吧。」
「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，只要你跪下来，好好跪下来求求我。说不定啊，我就原谅你。」
我翻了个白眼，「等你死了，让你家里出一万我去给你哭丧，那个时候保证好好跪你。」
漂亮女生瞪大眼睛，「你！！！」
两位室友都觉得我说话有点太难听了。
「你还是给她道歉吧。要是闹到了辅导员那里，对你今后也有影响不是？」
我没有搭理她们三个人。
转身来到床铺，拿出手机。
漂亮女生进来之前，正巧我在录歌。
我将她进门后和对象聊天的音频调出来。
等三人听完后，那俩女生默默地远离了她。
而漂亮女生更生气了，「你这人怎么阴险歹毒啊，还偷偷录音。」
我耸耸肩，「我说这是巧合，你爱信不信。」
漂亮女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，拿起镜子开始补妆。
我抬起脚踢了踢她的凳子。
「你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？」
漂亮女生恶狠狠地瞪着我，「那你还想干嘛。」
我冷笑，「不是说要找辅导员给我记个大过？」
「走啊，看辅导员到底给谁记。」
漂亮女生神色慌张，「我不去！」
「你不去也可以，不过你要给我道歉。」
漂亮女生不太情愿地给我道了歉。
在我转身的时候，漂亮女生眼里闪过一丝恶毒。
7.
等到傍晚，漂亮女生出去约会。
宿舍里只剩下我和其他两名室友。
两名室友，一个叫李悦，一个叫陈乐。
而我从李悦嘴里，听说漂亮女生叫方锦宜。
李悦说，「我知道方锦宜的男朋友是咱们学校的，好像是大三金融系的学长。」
提到大三金融系，我想到了齐粤钢。
怎么大三金融系尽出这种衣冠禽兽啊。
陈乐忽然想起来什么，「我记得新生群里造谣女生p图的，也是大三金融系吧。」
李悦皱眉，「方锦宜不会跟那个造谣的男生谈恋爱了吧，怪恶心的。」
陈乐点头。
「造谣的男生叫齐粤钢，和方锦宜男朋友不是一个人。」
陈乐问我，「你怎么知道不是一个人。」
我无奈地笑笑，「因为我是那个造谣的渣男前女友。」
陈乐这才想起来，「难怪我觉得你名字耳熟，那个渣男叫齐粤钢，好，避雷了。」
李悦语气嫌弃，「怎么大三金融系尽出这种渣男啊。」
她把我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。
8.
晚上，方锦宜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。
十分热情地招呼大家收礼物。
陈乐和李悦觉得不拿白不拿，都围过去挑选礼物。
我坐在床上戴着耳机看小说。
方锦宜拿着礼物走到我床边，「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，以后不会那样做了。」
我摘下一边耳机，拿过礼物。
「谢了。」
方锦宜看我收下礼物，眼里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我收下礼物，是因为大家要在一起生活四年。
不能让关系一直僵硬下去。
此时，我还不知道方锦宜送大家礼物是打着什么坏心思。
如果知道后，我绝对不会收下这枚定时炸弹。
又过去几天，大家已经渐渐地熟悉大学生活。
方锦宜偶尔会和男友打电话。
只是等我们走进来后，又匆匆忙忙地挂断。
我看不过去，「只要你男友嘴巴干干净净的，我不会对你和他打电话有什么意见。」
方锦宜打着哈哈，「他这人就这样，没什么坏心思。」
见她这么恋爱脑。
我只好尊重且祝福。
宿舍熄灯后，我躺在床上玩手机。
看到黑色头像发了一条朋友圈。
「谁在北湖捡到一只袜子，请联系我。」
我正纳闷，一只袜子，丢了就丢了。
用得着发朋友圈寻找失物吗？
后来黑色头像找到袜子，在朋友圈里答谢捡到袜子的人。
与此同时，和朋友视频聊天的李悦惊呼出声。
「我的妈呀，咱们学校有这么豪横的富二代啊。」
「不行，我得去百度百度。」
陈乐好奇地探过头，「李悦，你在百度什么啊。」
李悦没有抬头，「听说咱们学校里有个很有钱的大少爷，家住在寸金寸土的万柳书院。他们家马桶都是用足金镶金边的！」
我有点愕然，「那名大少爷是谁，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我想去他家里上个厕所。」
手机屏幕里传来李悦朋友的尖叫。
「靠，我太他妈羡慕了。」
「我室友，在湖边捡了一只袜子，还给了大少爷。」
「结果你知道怎么！大少爷！竟然！给他三十万答谢费！」
靠，三十万答谢费。
李悦抬起头，看到我要下床。
「大晚上的，你下床去哪儿。」
我穿上鞋子，「我去湖边逛逛。」
晚上，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时候。
我腾地一下坐起身。
还没睡觉的陈乐被我吓了一跳。
「温月，你诈尸了？」
我没有搭理陈乐。
双手颤抖地点开黑色头像，进入他的朋友圈。
湖边，袜子，答谢费。
靠，少爷就在我身边。
等等，是少爷？
黑色头像不是女孩吗。
9.
周一早课，我嘴里叼着面包，睁着睡意惺忪地眼睛狂奔进教室里。
陈乐帮我占好位置。
我坐下，将嘴里的面包咀嚼。
等我休息好后，这才发现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对劲。
「陈乐，给我镜子。」
陈乐从包里递给我镜子，「给你。」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面若桃花，皮肤白皙，不能说是大美人。
起码是个赏心悦目的小美女。
正在我纳闷他们为什么都悄悄看我的时候。
方锦宜和李悦进班。
李悦面色有些不正常，坐在我身边，压低嗓音。
「温月，出大事了，你快看论坛。」
我左眼皮不合时宜地跳了下。
方锦宜把包放在一边，翻了个白眼，「有些人看着挺正经，谁知道私底下会做出这种事呢。」
我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，皱了下眉。
周围人这才开始乱哄哄地讨论起来。
「你看了吗？论坛那个帖子，说咱们学校有女生在那种网站上直播……」
「我看了，而且那个网站上都是那种直播，那个女生，该不会也是干哪行的吧。」
「看她本人挺朴实的，没想到私下这么……」
……
嘈杂声络绎不绝地进入我的耳朵里。
我拿着手机的双手不停地发抖。
感觉有双大手捏着我的身体，慢慢地收紧。
终于点开学校论坛。
里面有条帖子写着暗红色爆字。
标题是。
大一新生在某网站做直播。
点进去后，跳出几张大尺度被打码的照片。
除了脸，其他部位被打码。
我认出照片上的环境，是我的床上。
这个人是我。
一股寒气从脚尖窜进全身。
周围人无数双眼睛落在我身上，像是落上一座大山。
陈乐和李悦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还是陈乐说了一句，「报警吧。」
我才恍然大悟，「对！报警！」
方锦宜大声喊道，「温月，你要不要脸啊。你自己在那种网站上搞直播，把我们学校女生的脸都给丢尽了。」
「现在，立刻，你马上去跟辅导员说退学！」
我犹如惊弓之鸟，随着她大声呼喊，手机掉在地上。
陈乐帮我捡起来。
李悦拉了拉方锦宜的袖子，「你别乱说，万一温月是被偷拍的呢。」
方锦宜满脸厌恶地站在我面前。
她背光而立，身后的朝阳亮得刺眼。
很多女生和她站在一起指责我。
「和你在一个学校，真丢人！」
10.
辅导员是一个女老师。
她去调查过那个网站，以及流传的一些视频。
「温月，流言是一把无形的刀，能把人杀死。」
「你这个时候不要发声，越自证清白，他们越坚信是真的。」
我知道他们其实也不在乎事情的真相。
这件事够猎奇够炸裂。
与其是假的，他们更希望是真的。
辅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，「先回宿舍住一段时间，我已经报警了，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。」
陈乐和李悦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。
她们的相信，给了我鼓励。
可是回宿舍的路上，我被人泼了一盆凉水。
陈乐和李悦也受到了波及。
那个男人见我不敢抬起头，十分嚣张地骂我。
「瞧瞧，我之前就说你不像外表那么乖。」
「说不定咱俩谈的时候，你都绿我无数次了吧！」
很多人围了过来，认出我是论坛帖子里的女主角。
对我指指点点。
「我一直以为除了直播赚钱这件事，竟然还谈恋爱绿人。」
「和这种人一个学校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好吧。」
「早知道我就去别的学校了，在网上聊天，生怕别人知道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。」
那些嘈杂的讨论声，像是一瓢一瓢的水，间断地泼在我的身上。
「我没有做错，我是受害者，我没有做过那些事！」
我攥紧拳头，用尽全力喊了出来。
可是我鼓足勇气抬起头，看到的是所有人眼里的嘲讽。
「反正一出事都说视频是合成的，你信吗？」
「我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，你说你不是，你有证据吗？」
「这女生为什么还不退学，妈的，我妈都打电话说我为什么考了一个这么烂的学校。」
……
李悦和陈乐的声音，像是两滴水落在汪洋大海里。
我眼神充满哀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对方脸上的笑容，是那么得意。
将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毁掉，真的有那么快乐吧。
「我跟你交往的时候，到底是谁造人谣言，找同校女生聊天，一个不够聊十个。齐粤钢，这人是我吗？」
齐粤钢听到我叫他名字，有些恍惚，「你知道是我？」
我冷笑，「要不要我把受害者叫过来，当你面说说。不仅我在论坛上火，也让你火火。」
男人一听我这么说，脸色骤然大变。
正要抬起手打我的时候。
方锦宜拉住了他，「齐粤钢，你打她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啊。」
方锦宜叹了声气，对陈乐和李悦说，「我劝你们都去检查一下妇科，跟这种人待在一起，不怕得病啊。」
李悦呛道，「方锦宜，你要不要脸啊，你以为你上周末跟大三金融系三个男生去开房的事，能瞒得住所有人？」
方锦宜咬着唇，「你在胡说什么！」
李悦抱着手臂，「我手里还有你的照片呢。」
「是你发在朋友圈里，和三个男人站在酒店厕所里的自拍。」
方锦宜反驳，「我们只是朋友，又没有真的那个！」
李悦威胁方锦宜，「管好你的嘴吧。」
「我知道那几个男生的女朋友是谁，你要是再敢胡咧咧，小心我把照片发给那几个女生。」
方锦宜不敢说话了。
正要拉着齐粤钢离开的时候。
人群里闪开一条道，一个身材高挑，还带着股好闻高级香水的大帅哥冲了过来。
只见他掐住齐粤钢的脖子，语气发狠，「就是你在群里造我谣，说我贼带劲儿？」
他这句话立马在人群里炸开了锅。
「靠，大少爷来了，老奴见过少爷。」
「啊，不是，齐粤钢在群里造谣的不是女生吗，怎么是男生啊。」
「啊啊啊啊！！天啊，少爷有钱有颜，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吧！」
我楞在原地，看着黑色头像本人站在我面前。
他微微侧眸看了我一眼。
接着给我身边俩人使了个眼色。
趁大家把注意力带到他和齐粤钢身上的时候。
陈乐和李悦拉着我，悄悄地走出人群。
11.
方锦宜彻夜不归。
第二天，警察来宿舍调查这件事。
他们用特制的检测仪，在我床铺周围一阵摸索。
最后在方锦宜送给我的礼物上，发现了一枚小型的摄像头。
李悦和陈乐被吓坏了。
连忙把方锦宜送给她们的礼物交给警察。
「警察叔叔，你们帮我检查下这个，是不是也带有摄像头。」
警察用专业仪器检测过后，把礼物拆开。
里面都有小型的摄像头。
我们三人都被吓坏了。
把方锦宜送礼物给我们的事情，跟警察说了后。
警察联系辅导员过来处理。
这件事情闹得很大，霸占各大平台热搜榜。
目前校方宣传防止校园暴力，并且暂时关闭匿名论坛回帖功能，以致于找出发帖之人。
在他们关闭匿名论坛前。
最新一个帖子是少爷暴打造谣男！
莫斯粤给我发来一条信息，「你还好吧。」
我回复他，「挺好的，我相信警察和学校会还我一个清白。」
莫斯粤，「那些人会加你吗？」
我，「我把加好友功能关闭了，手机卡也拔了。」
莫斯粤，「你挺聪明啊。」
「那是。」
过了会儿，莫斯粤说，「今天我帮你这个恩情，要不你请我吃顿饭，还一下？」
我看着手机屏幕愣住了。
请少爷吃饭，啊这，我请得起吗？
我打开微信余额。
关上。
闭眼。
我不配。
莫斯粤发来一个地址。
老奴颤颤巍巍地点开。
眉头忽地舒展开来。
「我爱吃学校的鱼香肉丝，记得给我买哦~」
我松了口气。
保住了我的俩瓜三枣。
陈乐看到我一脸笑意，凑过来看我屏幕。
「温月，你恋爱了？」
我脸一热，「没有啊，就一朋友。」
陈乐笑得猥琐，「哦哦朋友。」
李悦刚做完笔录回来，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。
我和陈乐围过去。
「你怎么跟被妖精吸光精气一样。」
李悦把脸埋在枕头下。
「别说了，我去警察局差点把方锦宜的嘴给撕扯。」
陈乐和我面面相觑。
李悦不大好意思地说。
「她把我在床上扣鼻屎的丑图发给了我男神。」
陈乐惊讶，「你男神是谁。」
李悦侧脸，「咱们学校的大少爷啊。」
「她能加得上咱们大少爷？」
李悦嗤笑，「当然是加不上的，她那个照片没发过去，显示红色感叹号。」
12.
半夜，我半睡半醒时，听到宿舍门打开的声音。
有两个脚步声，蹑手蹑脚地走进来。
有个人不小心撞掉扫把。
陈乐吧唧下嘴巴，翻了个身。
把俩人吓得不轻。
「你小点声，别把他们给吵醒了。」
我听到是方锦宜的声音，吓得睡意全无。
接下来，有个男人出声。
「迷药准备好了吗。」
「准备好了。」
「行，反正查出来咱们要坐牢，不如把温月这个贱人彻底毁掉，多坐几年也是坐！」
我吓得后背冷汗淋漓，将手机屏幕调暗，关上静音模式。
给今天新加的张警官发过去一条信息。
听到那两个人爬上来的声音，连忙把手机扣上。
接下来，一个毛巾捂住我的鼻子。
13.
「好了没！李悦估计要醒了。」
「好了好了，你别催啊，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，你催我，我越急。」
齐粤钢把温月抱下床后，交给守在下面的方锦宜。
幸好温月体型较小，要不然方锦宜还不一定能抱得住。
俩人小心翼翼地出了宿舍门，左顾右盼。
突然一声门响，划破寂静的夜晚。
俩人被吓得腰板挺直。
好在是一个女生去上厕所，没有往他们这里看。
等那个女生下了楼梯。
俩人松了口气。
方锦宜看着昏迷中的温月，露出恶狠狠地笑容。
「死贱人报警那么快，害得我没有把那些东西收起来。」
「警察怀疑到我头上了，辛亏我让强子替我担着，要不然老娘要被你给毁了。」
齐粤钢催促方锦宜，「快点吧，别墨迹了。」
方锦宜上下打量齐粤钢，「你急什么急。」
「不然你就在这里办事好了。」
「反正不到三分钟，碍不了事。」
齐粤钢表情尴尬，又很生气，却又无可奈何。
因为他确实三分钟。
方锦宜拍了拍温月的脸，「你和温月也挺有缘分。学校这么多人，你们俩还能再遇到。」
齐粤钢冷哼，「算了，就她这样的，我瞧不上。」
方锦宜无语，「温月长得也不算差，起码比你强多了，就你这样的还看不上人家。」
俩人终于走到女生宿舍门口。
齐粤钢以为马上就能把温月毁掉的时候。
一束刺眼的光，打在俩人的脸上。
齐粤钢吓得手一松。
温月掉在地上。
几名警察上前把俩人控制住。
莫斯粤把温月从地上扶起来，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。
温月把一直在录音的手机递给警察。
她一听到迷药，在毛巾落下前，就屏住了呼吸。
「他们俩刚刚把罪给认了。」
齐粤钢没想到警察会当众播放录音。
方锦宜充满嫌弃的声音传出。
听完录音的大家看向齐粤钢的眼神都带有嘲意。
莫斯粤嗤笑一声。
就连警察经过优秀的训练，此刻，也忍不住轻笑。
齐粤钢面色铁青。
方锦宜这才知道，原来温月是装的！
「婊子，你不得好死。」
我莞尔一笑，「我只做好事，不做坏事，你就不一定了。」
方锦宜骂骂咧咧地被警察带走。
14.
莫斯粤站在我身边，将路灯的光全部挡住。
他双臂环胸，微微垂眸，「走，请我吃夜宵去。」
我看了眼余额。
闭上眼。
算了，毕竟莫斯粤帮了我一次忙。
咬咬牙，请请就算了。
我以为莫斯粤会带我去人均几千的西餐厅。
看着眼前热火熏天的大排档，我傻眼了。
没想到少爷还好这一口。
少爷熟稔地拿着菜单点菜，「二十串羊肉，十串烟熏五花肉，一叠凉菜拼盘，小份麻辣虾尾，一桶精啤。」
他将菜单递给我。
我又点了五串土豆片。
莫斯粤一边撸串一边告诉我。
「那些视频图片，我都让我爸的秘书给清理掉了，就连关键词都炸没了。你放心，等警察出了通告，我给你买个热搜。」
我开心地单膝跪地。
「大哥，受小弟一拜。」
莫斯粤摆摆手。
「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只是毛毛雨，只要你别受刺激就好。」
路过的一对情侣。
其中男的指着我对女朋友说。
「看看人家女友单膝求婚，你呢，你呢！」
女朋友气得踹了他一脚。
男的又屁颠屁颠地去追人了。
我和莫斯粤看完这场闹剧后。
我指着那对情侣，「要不要去解释一下，我们不是那种关系。」
莫斯粤摸了摸鼻子，藏在碎发下面的耳尖红红。
「算了，咱们就两张嘴，解释不清。」
我喝醉了，打了个嗝儿。
越看莫斯粤越觉得奇怪。
那么多人误会我。
莫斯粤轻松搞定。
就两个人误会我们关系。
莫斯粤却说解释不清。
15.
「你怎么老是喝醉啊。」
我迷迷瞪瞪间，感觉到趴在莫斯粤的背上。
他宽大的背影，给我带来很宽心的安抚感。
夏日末尾，烟火气息浓郁的马路街边。
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。
我好像听到蝉鸣声中，莫斯粤在说话。
「唉，你都忘记我了。」
「高考后，我跟朋友去爬山，不小心踩进溪水里。你正好路过，给我一双新袜子。」
「我一直想着怎么找到你，没想到，你就是那个渣男的前女友。」
「温月，警察说你叫温月。」
「前几天暴风雨，把你给我的袜子吹到了湖边。你不知道都快吓死我了，辛亏，还好有人给捡到了。」
「你可以说我对你见色起意，你的眉毛，眼睛，嘴巴，鼻子，都长在我的心坎里。」
「那个傻逼渣男没说错，我确实挺带劲的，温月，想试试吗。」
「唉，希望那对小情侣造谣我和你恋爱，这样啊，我能多靠近你一步呢。
翌日，我坐在床上发呆。
依稀记得昨天晚上，我被莫斯粤背着回来的情景。
陈乐也证实了。
「你跟少爷关系可真好，唉，我也想被少爷背。」
我抿着唇，开始想，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些，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李悦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「喜讯喜讯，警察出公告了。」
「温月，恭喜你喜提各大软件热搜榜一！」
我接过手机，想点开评论区。
可是我害怕看到那些污言碎语。
陈乐心思细腻，看出我的想法，鼓励道，「温月，警察已经把结果拍在大家的脸上了。」
「如果还有人敢胡咧咧，我下场去骂他。」
李悦也举手，「我也去！」
我淡然一笑，「没事的，我没那么脆弱。」
算了，其实我脆弱的要命。
人总是要接受自己没有那么强大。
幸好，我的导员，遇见的警察，以及我的朋友们。
都是坚定站在我这边的。
我又想到其他一些被造谣的女生。
陷入沉思。
陈乐见我闷闷不乐，便问我，「你怎么了温月。」
我拖着腮帮子，「我想起初中的时候，学校里都说一个女生未成年怀孕，可是那个女生看起来很沉闷，身上总是穿着宽大的校服。」
「那个时候，我相信了流言。」
「等我真正经历过被造黄谣后，回过头看，那些年里，在学校里流传各种绯色流言的女生，是不是同样是被造谣的受害者。」
「她们没有做过那些事。」
「可是她们的身上被永远打上烙印。」
陈乐和李悦听我这么说后，也一一说起在学校里听到的各色传闻。
李悦叹气，「以后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真相，再相信那些事情。」
16.
大四那年，我和陈乐李悦，进入莫斯粤创办的律师所。
接到的第一个案子，就是女生被造谣的案子。
女生头发乱糟糟地，面黄肌瘦，一看就是被黄谣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。
陈乐很生气，「这嘴刀子可比真刀子要厉害。」
「真刀子划伤后，会愈合。」
「嘴刀子会让人精神崩溃，会让人生不如死。」
等案子结案那天，女生喜极而泣。
她说，「我终于可以睡好觉了。」
其他人希望她死。
可是她只希望自己能睡一场好觉。
毕业后，我们三个人在网上做起免费咨询博主。
帮助那些想要离婚的女性，和一些被造谣的女性。
拒绝接受男性咨询。
等名声越做越大后。
我们这才发现，被造谣的女性何其之多。
几乎，每个人都有被说过一些没有实际的流言。
有的人清者自清，不在意流言。
有的人因为流言害得家离子散。
还有的人，永远也等不到正义的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。
也有的人，死后才有光落在她身上。
17.
关上电脑，我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远方逐渐远去的夕阳。
陈乐打开门，怀里抱着一大堆资料。
跟我说完一堆事情后。
我递给她一张婚礼邀请函。
陈乐捂住嘴，「天哪，我磕的cp终于圆满了。」
还没等她问我婚礼细节。
李乐把她给拉了出去。
「今天来了个被造谣的女生。」
「她因为穿着性感，被一些坏种p图，甚至还做成了图集，花一块钱卖给很多人。」
陈乐翻了个白眼，「谁有钱买这些个玩意啊。」
我站起身，跟了过去，「我也去。」
招待室里，漂亮的女生望着窗外的夕阳。
橘黄的光落在她的发梢。
她转过头，看着我。
我认出她是谁。
「好久不见，初中同学。」
女孩有些诧异，诧异过后，是了然的笑容。
「你看，我身材太好，是不是总会吸引一些无聊的人，给我编造流言蜚语。」
我双手交叉，放在膝盖上。
语气严肃。
「你身材好，是上天父母的爱作。」
「他们给你造谣，是上帝制造他们的时候，忘记给他们加上一些道德。」
女孩笑容灿烂，一点也没有初中时候的卑微不安。
「是啊，错的人又不是我。」
「我不必为了好身材而自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