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？”程念念有些慌张。
程敏走至言素面前，语气不善：“别再来骚扰念念了，念念下个月就会和凌轩订婚，我劝你不要再痴心妄想。”
闻言，言素睁大眼睛，攥紧的双手更加用力，指甲陷入皮肉，带来轻微的刺痛，“什么……我，我不相信。”
程念念脸上的慌乱瞬间被抚平，她扬起笑脸，拉住程敏的手，“妈，你说的真的吗？！”
“傻孩子，瞧你高兴成这样，当然是真的，你哥刚才亲口答应的。”程敏抚上女儿的脸。
她转眼看到呆若木鸡的言素，残忍地下逐客令：“都听到了吧，请你出去，别打扰我女儿静养。”
程念念得意地看着言素离开病房。
待门一关，程敏板起脸，“念念，三年前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程念念嘴角的勾起还没收回，闻言一怔，僵硬地背过身去，“你……你都听到了？”
“念念，我当初只是让你去劝退那个女孩，可你怎么能拿你哥的生命做筹码去要挟别人？！”程敏痛心道。
程念念转过来，音调不自主地抬高：“我只是吓唬她而已，而且我知道她一定会为了救轩哥而离开，我是有把握才这么做的！”
“所以，那个女孩根本不是临阵脱逃、见钱眼开的人……她甚至是太爱凌轩才选择远走……”程敏有些自责，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偏见和误会。
“难道我做错了吗？！我只是太爱轩哥了，但只要有那个女人在，轩哥就不会多看我一眼！”程念念此刻满心的怨恨，母亲为什么要帮外人说话？！
“你走！和轩哥都一起去找那个女人吧，别管我——”程念念怒火攻心，愤怒的情绪牵动到心脏，瞬间难受得躬下身，呼吸都开始不顺。
程敏吓得抱住程念念，手不停地抚拍着她的后背，为她顺气，“对不起，是妈妈语气太重了，你怎么样了？要不要叫医生？”说着就要伸手去按铃。
程念念缓过来，阻止母亲，“我没事，哼，你别装模作样了，你根本就不关心我！”
“念念，你这么说我就太难过了，为了你，妈妈可以包容任何事。”程敏看着女儿苍白的脸，心像刀扎般刺痛。
“妈妈会帮你瞒着你哥，让你下个月顺顺利利订婚。”
”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订婚的日子就定在你生日那天好不好？”看到程念念情绪稳定下来，程敏继续哄着她。
“嗯，这个提议不错。”程念念忘掉刚才的不快和撒泼，拉着程敏的手，迫不及待地规划起下个月的安排。
医院走廊里。
言素浑浑噩噩地走向拐角，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阶梯。
就在她一脚即将踏空之时，有双手从背后拽住她。
言素从虚空的状态中清醒，望向来人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她问拉住她的厉觉。
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，怎么走路不看路，在想什么呢？”厉觉觉得言素神态不太对，弯下腰看她。
发觉言素眼眶发红，厉觉着急问道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又有病人闹起来了吗？”
言素默默摇头。
“那你快说呀，不要让我干着急。”
本想独自消化内心的酸楚，但在厉觉的追问和关心下，言素有了发泄苦闷的冲动。她终于不再咬牙坚持，而是任凭眼泪放肆涌出。
厉觉吓了一跳，在慌乱无措下拥住言素，“好好，我不问了。”
言素沉浸在悲伤里，无暇分神去计较这过分亲昵的姿势。
“谈情说爱也要看场合吧。”沉郁的男声传来。
这一声惊醒了言素，她自知现在的行为很失礼，便收住哽咽，立马推开厉觉。
待随手抹掉眼泪后，她抬头看向来人。
是霍凌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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